柏叶酒

韩文清走在前，叶修随苏沐橙与唐柔走在后，一路无语 。静谧的夜只有路灯照明，两妹子勾着手。半晌苏沐橙戳了戳叶修，指指前头的韩文清，又对叶修挤眉弄眼了下，示意叶修去陪他。

叶修耸肩，意思是：没这必要吧？

苏沐橙又戳他。叶修于是甘愿败给这位大小姐了，一个箭步走到韩文清旁边。韩文清奇怪地甩他一个视线，叶修只是眨眨眼，没解释。

而走在韩文清旁边，叶修就不如刚才安分了。这大抵能回溯到多年前，叶修表示自己的攻击会不小心招呼韩文清这事。

他就是自然而然地想斗他。

自然而然地想逗他。

叶修的手臂撞到韩文清的，韩文清当叶修走路不看路呢，自觉拉开一点距离。

没一会，叶修的指关节又敲到韩文清的手背，韩文清以为叶修没注意，无奈地又往旁走过去一些。

韩文清被叶修戏得，从走在正中央，到现在硬是一块儿挤在路边边。苏沐橙在后面看得乐不可支，靠同样在憋笑的唐柔拉着走路。

第三次，叶修将手从韩文清手臂与身体间的缝隙穿进去，指尖先是戳了韩文清的手心一下，而后手指在韩文清的掌心踩稳，居然就开始走路。

这韩文清就不能再睁眼说瞎话了。

平常谁有那熊心豹胆抠韩文清手心？何况叶修那修长的手指在韩文清手裡走得，还是拖泥带水地走呀。像极了他平时懒洋洋、让人看了就想把他弄直的姿态。

韩文清忽然停下脚步，转头直直地瞪向叶修。叶修才心想坏了坏了，正要把作乱的手收回作投降状，就被韩文清一把握住，十指交错，扣紧了。

"别闹我。"韩文清冷道，与他掌心的温度相反。叶修啧了声，轻轻地扣回去，心想这还能怎麽闹了？嘴上却说："你怎麽那麽无趣。"

"是你太无聊。"

又是一路无话。

这些无语或无奈，无趣或无聊，渐渐地凝结成一种无须多言。

苏沐橙和唐柔对看一眼，笑了下，没去评论前头两人混在一块的影子。

連这一种无须多言，都是他们无心造成的。